今年9月22日至23日,经国务院同意,安全监管总局、国务院国资委在南京召开了中央企业应急管理和预案编制工作现场会,23日上午,组织与会代表观摩了南京扬子石化苯储罐泄漏重大事故应急救援演练。演练取得了圆满成功,受到了国务院领导和与会代表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本次演练的规格、动员的力量、组织的规模以及指挥协同的复杂程度在全国都是首次。南京市政府和扬子石化公司作为演练的承办单位,南京市安全监管局牵头负责演练的组织协调。根据会议安排,我将"9·23"扬子石化苯储罐泄漏重大事故应急演练的有关情况作一简要汇报,供会议参考。
一、积极推进安全生产应急体系建设,狠抓应急管理基础工作
近年来,南京市委、市政府认真贯彻落实国务院和江苏省有关要求,发挥主观能动性,在推动所属区域、行业应急体系建设和应急管理中做了一定工作,取得了积极成效。可以说,正是因为平时重预案编制、重机制建设、重部门联动、重实战演练,才为成功进行"9·23"扬子石化苯储罐泄漏重大事故应急演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切实加强安全生产应急救援工作的组织领导
南京市委、市政府十分重视安全生产应急救援工作,自2003年起就初步形成了覆盖全市各级、各行业的应急预案体系。特别是进入2005年以后,随着国家对这一工作的不断强化,市政府更是紧抓不放,进一步修订完善了《南京市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和35个专项预案,制定下发了《南京市安全生产事故报告处置程序规定》、《南京市安全生产应急救援规程》等规章,全面部署了全市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工作。与此同时,为加强全市安全生产应急体系建设,提高预防和处置突发事件的组织指挥能力,减少事故灾害造成的损失,切实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今年初市政府在广泛调研的基础上,又责成安监局党组对内设机构进行了调整,组建应急救援处,综合协调和监督管理全市事故灾难应急工作。由于领导重视,推动有力,截止目前,各区县、各部门基本都建立了相应的应急指挥和工作机构,公安、消防、公安交管、卫生、环保、海事等部门建立了指挥中心,使政府部门的接警、响应、指挥、处置等功能日趋完善。各开发区、产业集团以及扬子石化、金陵石化、供电公司、地铁总公司等大型企业也都建立了应急救援工作机构和应急救援队伍,为加强应急管理提供了组织保证。
(二)积极主动抓好事故灾难类应急预案的编制工作
近年来,全市大力开展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的编制工作,形成了"1+4+13+X"的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体系。即:"1"表示市政府批准印发的《南京市安全生产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4"表示市安监局制定的《南京市危险化学品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南京市矿山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南京市烟花爆竹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南京市作业场所职业卫生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等4个安全生产事故应急专项预案;"13"表示编制完善全市其他13项事故灾难类专项预案;"X"表示各区县、行业、有关单位安全生产事故应急预案。
在预案编制中,我们特别注重总体预案与专项预案的衔接。如危化品、非煤矿山、机械制造等高危行业企业以及大型商场、批发市场、车站等公众聚集场所都能根据各自实际,认真制定各级各类预案,使全市事故灾难预案体系基本形成。
(三)逐步完善应急救援机制,应急救援队伍初具规模
南京市政府十分重视应急救援机制建设,明确市安监局作为事故灾难类应急救援牵头部门,使安监部门切实起到统一应急指挥、衔接应急联动、整合应急资源、协同各种保障的作用。2005年,根据市政府和省安监局要求,市安监局与市公安局建立了110联动机制,组织13个区县安监系统的15辆安全监察应急指挥车加入110联动体系,在全市初步建立了以企业救援力量为基础、公安消防力量为主体、社会救援力量为补充,各部门救援力量共同参与、统一协作、分工负责的应急救援格局。与此同时,加强专家队伍建设,聘请危化品、冶金矿山、电力机械、建筑等方面的专家共58人,实行重大危险源评审、重大事故鉴定、重大隐患整改以及应急救援专家介入制度。
(四)着手软、硬件环境建设,增强技术支撑水平
为了全面提升我市安全生产应急救援和管理的信息化水平,我们还与南京工业大学等单位合作,相继开发了《重大危险源监控系统》、《安全生产基础信息管理系统》和《重特大事故应急救援指挥系统》,为事故基础信息的科学存储、调用创造了条件,为实现对事故的快速分析提供了科学支撑平台。这些系统能够迅速提供安全生产事故相应处置办法、类似案例及成功救援方案,增强了应急管理与救援的科学性、主动性,提高了事故应急处置能力。
此外,我们还加强了应急救援的装备建设。为适应危化品生产、污染事故等专业化救援的需要,消防部门装备了消防机器人、多功能消防车以及有毒气体检测、防护和洗消等特种车辆和特勤器材;安监、环保、质监、卫生、海事、气象等部门投入专项经费,配备了多功能应急救援车辆和水上专业救援船舶;交管部门根据城区和郊区事故特点,规范了应急装备配置标准,实现了吊装、转运、清障车辆与安全、急救、破拆器材的统一配套;扬子石化、地铁总公司等大型企业在应急保障上也舍得投入,建立了应急监控中心,配置了多种抢险救援装备,极大提升了企业自身的应急反应和处置能力。
(五)加强日常演练,提高协同作战能力
据统计,仅去年以来,全市安监、环保、质监等部门,针对危化品泄漏事故组织的单项和综合演练就达6次;市消防支队则围绕4个重点片区,定期组织联合演练,将演练活动纳入制度化轨道;一年一度的"安全生产月"、重大节日以及事故高发期,各区县、重点行业和企业更是把抓好各级各类人员应急培训,开展针对性演练作为制度不断强化。通过经常不断的演练,检验了各种应急预案的合理性,各类应急救援队伍的反应速度,各级应急单位的联动水平,提高了各部门的协同作战能力和应对事故风险的处置能力,应急效果日益显现。今年7月6日,位于人口密集的锁金村小区旁的一加油站发生汽油泄露重大险情,窨井内汽油浓度高达100%。接报后,市安监局迅速赶赴现场指挥应急救援,公安、消防、环保、质监等部门按照《南京市安全生产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的要求,各司其职,积极采取应对措施,有效地控制了险情,将一场突发事件化险为夷。9月11日,我市一家大型石膏矿突然发生透水事故,涌水量达每小时5000立方米以上,在省、市安监部门的现场指挥下,在专家的指导下,企业立即启动了应急预案,迅速撤离井下70余名矿工,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二、精心筹划,科学组织,确保应急演练任务圆满完成
"9.23"扬子石化苯储罐泄漏重大事故应急救援演练,是由江苏省政府和中石化主办,南京市政府和扬子石化公司承办,南京市安监局牵头负责演练的组织协调工作。全市参加演练的单位达13个,共动用警用、海事直升机2架,投入消防、安监、监测、救护等各种特种车辆60余台,水上救援船艇50多艘,直接参演人员达700余人(含群众)。演练中,扬子石化、中石化、市政府、省政府"四级预案联动"涉及近30个部门。可以说,本次演练规格之高、规模之大、人员之多,堪称全国首例。
(一)精心设计事故情景与演练内容,明确指导思想
本次演练主要是对企业、政府、社会联动的预案体系和应急救援体系的综合检验,既要有实战效果,又要有观摩效果,做到可看、可学、可应用。要达到这一要求,必须高标准地设计演练事故情景和演习内容。
基于上述考虑,我们将本次演练的指导思想确定为围绕"一条主线",突出"两个看点",把握"四个重点"。即围绕事故发生发展和应急救援的逻辑主线,突出储罐区事故救援、江面清污搜救两个看点,把握好群众保护、环境保护、事故救援、预案对接四个重点。由此将主要事故情景内容设定为:扬子石化贮运厂G701a苯罐,在进料过程中发生大量苯泄漏,处置时爆燃引发火灾,严重威胁邻近的储罐。随着火势加大,事故罐发生爆炸,罐顶被炸飞,尽管苯被有效控制在围堰中,但爆炸飞溅物击穿了50米外的原油管线,导致原油外泄,进入长江。根据事故发展态势,相继启动了扬子石化预案、中石化预案、南京市和江苏省政府预案。最终通过灭火、堵漏、水上搜救、伤员抢救、人员疏散等,事故救援取得成功。
实践使我们体会到,事故情景的设计和演练内容的确定作为演练准备的基础性工作,必须首先进行科学论证,才能确保事故情景设计合理,演练内容充实完善,为下一步演练脚本的编写奠定基础。
(二)不断推敲、认真编写演练脚本
这次演练脚本的编写采取了去粗取精、统分结合、分工协作、不断完善的方式。即首先由各参演单位根据事故情景和演练方案,结合各自承担的任务和专业特点先行编写分脚本,在分脚本初步完成的基础上,抽调精干专业人员,成立总脚本编写组,集中时间编制演练总脚本,然后再由各参演单位根据总脚本要求,进一步完善分脚本,并注意及时协调各分脚本编写中出现的问题。分脚本编写完成后,再着手编写详细的总脚本,通过这样几上几下、统分结合,最终完成具有一定可操作性的演练脚本。其次为检验脚本的可操作性,弥补不足,积极组织各单位开展单项演练和综合演练,在演练中对脚本不断修改完善。
实践证明这种做法是可取的和有效的,尤其是对筹备时间短的演练更是如此。这样的脚本编写过程有如下优点:一是使得参加演练的指挥骨干通过参与脚本编写,熟悉全局和本部门在全局中的位置,便于协同作战和演练;二是使得参加演练的指挥骨干,通过编写脚本无形中得到了全面系统的培训。
(三)做好桌面推演、单项演练和综合预演练各项衔接工作
根据本次演练的特点,演练将根据事先设计好的情景和详细的演练脚本进行,其侧重点在于检验各级应急响应能否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脚本规定的演练动作,各应急响应单位之间能否协调配合。
首先,所有参演单位在实战演练之前,通过视频技术采用了桌面推演方式,进行"纸上谈兵"。主要目的是根据假想事故的时空发展逻辑,检查应急救援各项应对措施是否科学、严密、有效。推演内容按照逻辑关系由各个相关单位依次进行,包括接警,启动各级各部门预案,组织调度救援力量,确定救援目标,采取救援措施等。通过推演磨合各类救援力量的协同性、适应性,提高整体作战能力。
其次,通过组织单项演练和综合预演练,对参加演练的应急响应队伍和人员进行强化训练。在综合预演前,安排各参演单位根据脚本进行若干次应急响应的单项演练,并在此基础上组织综合预演练,每次演练后均安排总结评估。评估人员由参加演练情景设计和脚本编写的人员担任。由于他们对演习情景和演习进程比较熟悉,能有效地监控演习全过程,从而确保演练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得以及早发现和纠正。事实证明,事先组织的单项演练和综合预演练,不但验证和检验了演练脚本的合理性,完善了演练脚本,更重要的是使参演人员得到了实战锻炼,提高了协同配合能力。
第三,通过组织单项演练、综合预演练等手段对演练的设施、设备的可用性和可靠性进行检验。事实证明,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在单项演练、综合预演练过程中往往可以发现很多在桌面推演过程中所发现不了的问题。
三、成功进行危险化学品应急演练的几点体会
这次演练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主要得益于国家安监总局、国务院国资委和省市政府的正确领导;得益于各参演单位重大任务面前不讲条件、不计得失,自觉讲政治、讲大局、讲风格的责任与使命意识;得益于全市安全生产应急队伍过硬的技术素养;得益于作为危险化学品生产、销售、运输、储存大市的危机意识和经常不断地演练实践。
(一)各级领导靠前指挥为紧张有序的筹备工作提供了组织保证
在国家安监总局、国务院国资委下达演练任务后,国家安监总局王德学副局长以及国务院办公厅、国资委、中石化的领导多次亲临现场,做出明确指示。特别是国家安全生产应急救援指挥中心李万疆副主任率领有关人员一直吃住在演练现场,与参演队伍同甘苦、共研究,掌控全局,及时指导帮助演练工作,从而保证了演练活动的正常、有序、高效进行。
8月23日,省政府赵克志常务副省长主持召开了省市筹备工作会议,指示南京市牵头成立市演练筹备工作组,迅速启动各项筹备工作。市政府根据省政府要求,指定市安监局组成筹备班子,开展演练筹备工作。市政府常务副市长陈家宝专门听取市筹备工作组汇报,对演练脚本仔细推敲斟酌,明确指示要充分考虑到此次演练任务的难度,严格控制好各个时间节点,确保各项工作做深做细做实。在演练合成遭遇困难的关键时刻,省市领导进驻现场,紧急调动方方面面资源,对演练的现场组织、技术保障等果断做出调整,为提高演练整体水平、充分展示南京形象提供了有力的决策支持。为加强演练工作的领导,安监、公安、海事、交通、环保、卫生、气象、所在区政府以及扬子石化等参演单位都成立由分管领导牵头的工作组,全程组织协调各个方面的演练筹备工作,形成了应急演练"一盘棋"的良好局面。
(二)准确把握上级意图是演练取得成功的前提
此次演练时间紧、要求高,能否准确把握上级意图,加快推进各项筹备工作落实至关重要。省筹备工作领导小组第一次协调会后,市安监局迅速成立由主要领导主抓的演练筹备工作办公室,并安排三位副局长分别负责演练、宣传、保障三个工作小组,调动全局力量抓好演练的内外协调和配套保障工作。特别是在演练的组织工作上,及时按照省市领导意图确立了"围绕一条主线、突出两个看点、把握四个重点"总的指导思想,争分夺秒,利用三天时间突击完成演练总体方案和一万多字脚本初稿编写工作。在省市第二次协调会上,演练的总体思路设计和脚本受到与会省市领导的首肯。
(三)分工明确、运转高效的工作机制是推动演练各项工作落实的关键
8月30日,市演练筹备组及时下发演练总体方案,对各参演单位担负的任务、物资、车辆、人员保障以及筹备工作进度进行了明确分工。同时,组织各参演单位对演练现场、厂区道路、沿江水域、疏散区域等情况进行现场勘察,绘制演练平面效果图,研究确立各类指挥所、监测点以及各参演分队现场分布区域。为加强演练的组织指挥与综合协同,按照定人定位、先分后总的原则,采取桌面推演、车辆和人员定位、分段分类演练合成以及合练前碰头、合练后小结等有效措施,较好实现了组织指挥、救援演练与演练脚本的有机衔接。
(四)一支训练有素、敢打必胜的应急救援队伍是演练成功的根本
从9月5日组织合练,到正式演练,13个参演单位以高昂的工作热情,团结一致的协作精神,精心筹划,顾全大局,互相协作,上下一心,出现了齐心协力为演练作贡献的感人场面。各单位都抽调素质最好的人员、最精良的器材装备,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热情投入到训练和演练工作中。南京市消防支队出动并调集扬子石化、金陵石化消防车辆达22台,直接参演人员150多人;南京海事局动用各类水上救援船只50多艘,人员120多人;市公安局针对任务特点,制订了消防、治安、空勤和警卫四个专项保障预案;扬子石化公司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演练,并为演练活动提供了强有力的后勤保障等。
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由于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和应急救援工作涉及多部门、多行业、多领域,南京市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各项建设工作起步不尽一致,与当前严峻的安全生产形势还有不小的差距:一是全市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和应急救援指挥平台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体制不顺、管理薄弱的问题依然突出。二是各行业和领域应急部门自成体系、条块分割,各种保障难协同的现象还不同程度存在。三是演练虽然取得了成功,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充分肯定,但演练作为检验预案的形式,与实战的要求还有差距。
我们将借本次座谈会的东风,学习借鉴兄弟省市的先进经验,加快安全生产应急指挥中心建设,积极探索更加有效的演练方式方法,努力提高应急救援的实战水平,为安全发展,构建和谐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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