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社会保障联合会预防工作特别委员会于2004年9月16日在北京召开的联合会全体大会上呼吁,鉴于石棉在开采、加工和使用中释放出来的纤维粉尘会给人体造成致癌影响,所有国家应尽快禁止各种石棉及含石棉制品的生产、贸易和使用。2005年9月,职业安全和健康世界大会又一次重申了禁止使用石棉的呼吁。2006年9月5日,国际社会保障协会在中国深圳召开的亚洲呼吸系统职业病研讨会上,重点交流了世界各国在石棉的禁用、替代、补偿等方面的经验,对工业国家提高石棉危害的认识,逐步全面禁用石棉起到了推动作用。
石棉的危害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对事故和疾病的最新统计,全球每年大约发生220万与工作有关的死亡。其中,因疾病造成的死亡为170万~200万人。几乎一半的死亡发生在亚洲。
呼吸病属于与工作有关的疾病中最普通的种类之一。在导致呼吸病的各种物质中,最常见及最为致命的物质是石棉。
暴露于石棉中的工人有可能患上肺纤维化(石棉肺)及胸膜的非恶性病变,更有可能患上两种主要的癌症:肺组织自身的癌症和间皮瘤,即肺和其他内部器官周围薄膜的一种癌症。
这些疾病在工人暴露于石棉之后并不立即发作,而是在许多年之后才会出现。从开始暴露于石棉到出现有关疾病症状可能会相隔30年。全世界每年有数以十万计的工人因暴露于工作场所的石棉而患病。至今为止,已有数以千计的工人因石棉造成的疾病死亡。为此,各国付出的专项赔偿金已高达数千亿美元,一些企业因为无力支付赔偿款而破产。
石棉虽然对人们的生活和健康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并对经济构成极大的威胁,但是在全球范围内仍在生产和使用石棉,每年的石棉生产量仍在250万t。目前,全球最大的石棉开采国依次是:俄罗斯(39%)、中国(16%)、哈萨克斯坦(15%)、巴西(9%)和加拿大(9%)。
在经历了30多年石棉生产和使用的漫长过程,并在找到合适的石棉替代品之后,终于有几个工业国家实施了全面禁止石棉和含石棉制品的生产和使用。今天,在这些国家只允许进行相应的拆卸、翻修和维护作业。
德国—全面禁止石棉产品
德国是最早认识石棉危害并加以控制的国家之一。1936年,石棉沉着症被确定为职业病的一种;1943年,石棉引起肺癌开始被认知;1979年,德国开始禁止石棉产品的生产;1993年,在德国完全禁止石棉产品的使用。
由于长时间暴露在石棉纤维中,可能导致石棉沉着症和肺癌。在德国,如果工人的作业场所中石棉纤维含量过高,工人将依照法律获得补偿。具体办法称为“纤维—年—模式”,即工人按照已暴露于石棉纤维25个纤维年或更长的时间(在工作场所每年每立方厘米有一个石棉纤维)作为获得补偿的依据,根据政府相关部门制定的暴露时间换算表,领取相应的补偿金。
石棉不仅给患者带来损伤,特别是间皮瘤和肺癌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石棉已经导致并将继续导致巨大的经济损失。1995年,德国因石棉导致的死亡人数为899人,2000年为957人,2003年超过1 000人。而用于因石棉暴露的费用也在持续上升,从1999年到2004年提高了40%,2003年为3.14亿欧元。然而,由于发病的潜伏期较长,石棉导致的死亡事故还没有达到高峰。自1993年德国全面禁用石棉以来,随着使用石棉的逐渐减少,在2010~2015年间,与石棉有关的疾病将会逐步减少。
美国—多项措施控制
据美国劳工部统计,美国有130万工人在石棉暴露的工作场所工作。对此,美国相关机构采取强有力措施加强对石棉的控制。
制定法律,对无危害作业场所提出要求。美国《职业安全与卫生法》要求,雇主“向其雇员提供的就业及就业地点,应为没有正在或可能造成雇员死亡或身体严重伤害的危险”。政府部门将重点监管有可能存在石棉暴露的工作场所。
制定允许的石棉暴露限制标准。美国职业安全卫生管理局标准规定,雇员暴露于石棉时的空气中每立方厘米不能超过0.1纤维,平均工作8h后应该换岗。
对石棉暴露的监护。雇主除必须对可能超过所允许暴露限制的工人进行初期监护外,还应对超限的雇员进行后续定期的不超过6个月的监护。
对暴露的控制。雇主必须使用工程技术控制暴露,包括隔离来源、使用通风系统、限制工人暴露时间及提供淋浴等。
提供呼吸保护、保护服和卫生设备。当石棉超限时,雇主必须提供呼吸器和保护服,需要时还要提供面罩、护目镜和其他设备,为工人设立净化区,规定卫生习惯。
进行专业培训。雇主必须在雇员初始进行石棉作业时就提供培训,之后每年还要进行一次石棉知识的培训。
开展医疗检查。雇主必须为超限的工人提供医疗检查——就业前检查、年度检查和就业终止时的检查。
瑞士—社会补偿制度
瑞士自1984年1月1日实施《联邦事故保险法》,重构强制性事故保险。《联邦事故保险法》包括两个职责:预防事故和职业病(疾病预防和职业安全),事故和职业病补偿(保险)。它主要针对两类职业病。关于因石棉造成的职业病,在职业病名录中包括了含有石棉的粉尘和肺尘病,带有含硅酸盐粉尘的工作。经过医生诊断后,患者有权申请保险津贴。保险津贴又分为护理津贴、费用报销及现金津贴。
护理津贴是指门诊病人治疗、药物治疗、在普通病房的住院治疗和温泉治疗的费用。费用报销是指辅助性器具、旅行、交通和救援费用。
现金津贴包括每日津贴、残疾年金、全面性津贴、完全抚养津贴和遗属年金。每日津贴是为补偿因患病丧失劳动能力而造成的收入损失,金额为事故发生前工资的80%,直至雇员完全恢复工作能力或领取残疾年金。残疾年金是指如果在连续治疗中预计病人健康状况没有实质性改善,就停发每日津贴,改发永久性丧失收入能力的残疾年金,最高为患病前的80%。全面性津贴是指因石棉造成职业病后,一个人的身心或身体功能会全面受到持续的伤害,作为非物质性损害的补偿,全面性津贴采用单一财政补贴的形式。
除此之外,与石棉相关的职业病人还有权获得其他来源的津贴,即属于瑞士政府的瑞士联邦残疾保险。这一保险主要提供康复措施和现金津贴。
石棉作为工作场所危害最严重的物质之一,消除危害的最优先、最终结的途径就是使用石棉产品的替代品。德国的使用经验表明,目前石棉的替代产品已能涵盖所用石棉领域,但是,目前替代品不能满足所有要求。另外,在选择替代品的同时,还要关注替代品可能带来的新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