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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3100万巴渝儿女的安康

——访重庆市安监局局长肖健康
作者:本刊记者 晓 讷 来源:《劳动保护》 发布时间:200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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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是一个富有3 000年巴渝文化底蕴的历史名城,一个刚满9岁的共和国最年轻的直辖市,一个世界最大的内陆山水城市,一个长江上游的经济中心城市。“十五”期间,重庆市加快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建设步伐,经济实力快速提升,GDP年均增长10.9%,2005年达到3 069亿元人民币,人均GDP年均达到1 340美元。“十五”期间,是重庆市直辖以来发展最快、人民实惠多、变化显著的5年。重庆市“十五”计划全面告捷,主要经济社会发展指标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
难能可贵的是,在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增长的同时,重庆市的安全生产形势持续好转。全市事故死亡人数在2004年下降16%的基础上,2005年又下降了3.6%。一次死亡10人以上的特大事故,直辖头7年平均每年发生11次,最多的是1998年,有19次,而近两年都只有5次,减少了一半多。


但是,重庆市的安全生产依然任重道远。由于重庆市的特殊地理位置,自然条件恶劣,11万km公路,四级以下占92%,山区占78%,道路险峻;通航河流117条,通航里程4 222km,船舶9 000余艘,拥有世界上最险的川江河道;拥有煤矿1 450个,其中有228个是高突矿井,瓦斯灾害居全国前列;地质灾害4 000多处,三峡成库后更趋严重。重庆市安全保障基础脆弱,由于地处西部,经济水平低,又是老工业城市和二元经济,加上老企业、化工企业多,安全防御体系脆弱,全市安全设施欠账72亿元。重庆市曾是全国重灾区域:2002年,重庆市发生特大事故14起,居全国第2位;2003年,发生特大事故8起,居全国第4位;直辖9年来,平均每年发生特大以上事故9.8起,2002年列为全国8个重点监控地区之一。2003年震惊世界的开县“12·23”井喷事故和2004年天原化工厂“4·16”爆炸事故至今仍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重庆市安全生产形势依然十分严峻。2005年,亿元GDP死亡率全国为0.7,重庆市为0.85,高出21.4%;工矿商贸企业职工10万人死亡率全国为3.85,重庆市为10.08,高出161.8%;煤炭百万吨死亡率全国为2.8,重庆市为13.8,高出近4倍;道路交通万车死亡率全国为7.6,重庆市为14.56,高出近1倍。安全生产面临的压力和挑战相对其他省市更加突出,实现安全生产状况稳定好转需要不懈地付出更大的努力。
压力是巨大的。2003年2月,肖健康开始担任重庆市安监局局长。肖健康,四川省宜宾县人,法学研究生,曾任四川省宜宾县县长。重庆市直辖后,任重庆市体制改革委员会主持工作的常务副主任,任重庆市经济委员会(国防工办)副主任(同时兼任重庆三峡库区经济结构调整办公室主任、重庆市政府特色工业园区办公室主任)。法学研究生的学历,培养了他敏锐而有思辨性的思维;长期的地方管理工作、经济管理工作和安全管理工作的经验,锻炼了他统揽全局和抓关键问题的能力。


记者了解到,1992年,肖健康在宜宾县当县长时,曾率全国之先,创造了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的“宜宾模式”,被誉为“肖大胆”。重庆市直辖后,他又组织实施了以“改、卖、破、关”为主要形式的企业改革,较平稳地完成了重庆市中小企业改革。1998年,为探索农村第二步改革途径,解决“三农”问题,肖健康提出了以土地产权流转为核心,创新农村市场主体的综合改革思路。2001年组织实施重庆市特色工业园区建设,2年时间,建设工业园区30个,引进项目1 216个,投入资金166亿元,将形成1 400亿元产值,70亿元税收,安置就业110万人,成为重庆市经济一个新的增长点。到安监局工作后,为了集中精力抓好安全工作,他向市委、市政府辞去了市经委副主任、园区办主任、库调办主任等职,一心一意抓安全生产监管工作。


记者在下边了解到,大家称他“工作狂”,工作没有周六周日,他的办公室常常晚上也透出灯光。2005年2月,肖健康被检查出患有严重的肾结石,医院多次出具住院治疗通知。但因为当时正在部署全市煤矿、道路、水上安全专项整治行动,要在3个区县召开大型现场会。他作为会议筹划人和主持人,以工作为重点,忘我工作,一再延后住院治疗时间。在会议期间,病情恶化,剧烈疼痛使他几近昏迷,但仍强忍病痛坚持工作。3月7日和3月9日最后两次现场会,他是在医生现场监护下主持的会议。3个现场会后,又忙于部署局机关先进性教育活动,直到3月20日,他才住院开刀治疗。局里的工作人员说,和局长在一起,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在工作要求方面的口头禅是:“能快则快尽量快,再快也是慢”“瞎子打婆娘,松不得手”“创新在基层、规范在中央”。
2006年5月,为了了解重庆市为什么在特殊困难的环境下会取得这样突出的安全工作成就,有什么思路和特色,也带着对这样一个古老而年轻城市的安监局长的敬业精神、创新意识和业务能力的敬意,记者采访了肖健康局长。


记者:我了解到,您的工作经历很丰富,从县长、直辖市体改部门和经济主管部门领导到安监局长,您感到角色转变中最突出的变化是什么?这种变化对您在安监局长的岗位上工作有哪些帮助?从地方行政工作、体制改革工作、经济管理工作到安全监管工作,哪个压力更大?压力来自哪些方面?


肖健康:我比较喜欢挑战性、创新性的工作,角色的变化符合我的性格。我认为政府部门工作的基本职能是相通的,多岗位的经历,对每一项新工作都是有益的。对于我现在的安全生产事业,我的经历对我的最大帮助,就是坚信再难的问题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至于说压力,我经历的岗位都有不小的压力。相比之下,还是安全工作压力大,这是一项让人睡不了安稳觉的工作。特别是看到无数血腥的事故场面、遇难者家人的悲痛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责任重、压力大。
记者:2005年,重庆市安全生产状况怎么样?


肖健康:2005年,我市安全生产状况呈现“先升后降”的态势,开年就高开高走,1~4月份事故死亡人数同比上升16.8%,后8个月通过努力拼搏,夺回了损失,表现为“五降四升一平一杜绝”的特点。
——“五降”:即全年各类事故死亡总人数以及道路交通、非煤矿山、火灾、其他行业等事故死亡人数同比分别下降。其中,各类事故死亡2 596人(未含铁路事故死亡163人,因2004年无准确的同比数据),同比下降3.6%;道路交通事故死亡1 616人,同比下降5.3%;非煤矿山事故死亡90人,同比下降29.1%;火灾事故死亡57人,同比下降9.5%;其他事故死亡15人,同比下降48.6%。
——“四升”:即重大事故起数及煤矿、水运交通、工商贸等行业事故死亡人数上升。其中,重大事故74起,同比上升5.7%;煤矿事故死亡455人,同比上升8.6%;水运交通事故死亡41人,同比上升46.4%;工商贸企业事故死亡322人,同比上升15%。
——“一平”:即一次死亡10人以上特大事故5起,事故起数同比持平。
——“一杜绝”:即杜绝了一次死亡30人以上的特别重大事故。


2006年以来,我市安全生产形势持续好转。1~4月全市各类事故死亡746人,同比下降28%;没有发生特大以上事故。并且,全市已连续9个月杜绝了各类特大事故,连续12个月杜绝了煤矿特大事故,连续33个月杜绝了水上交通特大事故。
记者:重庆市安全监管工作可谓千头万绪,从哪几个环节才能抓住“牛鼻子”?
肖健康: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在国家安全监管总局的指导下,我们抓了以下6个关键环节。
第一,狠抓责任落实。2004年,我市在全国率先制定了行政首长问责制,严格重大责任追究,强化了各级政府和部门行政首长的安全责任。2004年,石柱县发生“9·25”特大交通事故,造成50人死亡,市政府立即进行问责,县长岳中焕同志引咎辞职。 2005年1~4月份,全市生产事故发生反弹,前4个月死亡人数同比上升了16.8%,而且接连发生了4次特大事故,形势一度十分严峻。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督导组专程来渝进行了督导帮助,王鸿举市长明确提出了“前4个月的损失,后8个月补回来”的工作要求,各区县政府、各部门强化了责任,工作做得细,抓得实,沉下去了。市政府直接召开了25次煤矿、道路、消防等企业业主、乡镇负责人“面对面”宣传部署的片区大会,企业业主、基层干部共6 600多人参会,将任务沉到底,一系列安全整治措施发挥了作用,从而实现了全年控制目标。


第二,狠抓基层、基础。近2年,我们深入分析直辖以来生产事故呈现的规律特征,找准了乡镇和企业这两个薄弱环节,确立了强化基层、基础的工作重点。一是健全了乡镇安全监管体系。1 079个乡镇全部设立了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办公室,配备安全专管员、协管员5 287人,平均每个乡镇4.9人,此举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2005年底,市委、市政府在深化乡镇机构改革中,将安监办作为乡镇4个党政综合办事机构之一,从体制上、制度上确立了乡镇安全监管工作的重要地位。二是实施了“113”安全生产示范工程。在10个区县、100个社区、30个企业进行安全生产示范,在强化基层安全监管和企业安全管理上探索出很多新举措。示范的10个区县中,事故死亡人数同比下降20%以上的区县有7个。
第三,狠抓专项整治。2005年,重庆市根据不同行业特点、不同时期重点,集中开展了道路、水上、煤矿3个专项整治,实施了道路、煤矿、消防安全整治3个“百日大会战”和“迎峰会促安全60天战役”,集中精力、集中时间进行重点专项整治,打攻坚战。通过强力专项整治,解决了很多安全生产问题。煤矿“百日大会战”中,重庆市组织160余名专家、干部和监察执法人员,会同区县相关同志,深入煤矿井下,查出和整治各类事故隐患8 900多处。消防“百日大会战”中,市级挂牌的130处重大火灾隐患整治率达100%,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效。特别是水上交通,“十五”期间的前3年,每年都发生过一次死亡40人以上的特别重大事故,而近2年杜绝了水上交通特大事故。


第四,狠抓保障能力。2005年,在加强安全投入,提高安全设施保障能力方面成效明显。各级政府安全生产直接投入达1亿元,纳入去年市委、市政府“民心工程”的4项安全生产项目投入达7.5亿元。道路交通完成300km县道“安保工程”,整治事故多发路段28处。“两客一危”车辆累计安装GPS监控终端3 500多辆。水上交通完成169艘渡船更新改造,安装GPS监控终端1 025艘。228个高瓦斯矿井的瓦斯监控系统已全部安装到位并实现联网监控。重煤集团自筹2.8亿元资金,对国有重点煤矿进行了瓦斯治理、老旧设备更换、安全系统改造等。完善了安全生产应急救援预案,在2005年垫江县英特尔化工厂“11·24”爆炸事故中,由于及时启动了应急处置预案,避免了类似中石油吉化公司双苯厂爆炸造成的生态污染。


第五,狠抓安全检查督查。在目前企业自主安全生产意识淡薄、安全保障能力较差的情况下,市政府把督办工作落实到了基层现场,保证市委、市政府的各项安全措施落到实处。2005年,在第5届亚太城市市长峰会期间、“两节两会”期间,40个区县政府和21个市级部门抽调了4 658人,组成了1 564个督导组,对1 672个重大危险源开展现场督导整治,实行24小时现场监管,严防死守。针对2006年春节烟花爆竹首次“禁改限”的新情况,全市在燃放阶段组织了公安、消防、机关和基层干部、社区力量共5.3万人实施第一线安全防范。由于不间断的抓检查督查,近2年,各个节假日和重要时期,生产事故都有较大幅度下降,并处于可控状态。


第六,狠抓宣传教育。近几年,市政府采取多种形式,加强安全生产宣传教育,强化全民安全意识。2005年,围绕安全生产月“遵章守法、关爱生命”活动主题,开展了10万人安全知识大赛,举办了安全生产知识电视大奖赛。参加了“生命之歌”全国选拔赛的组织工作,松藻煤电公司《平安朋友》获组委会优秀奖。组织参加了“首届全国安全生产及技术装备展览会”,专门编印了《建设和谐平安重庆》等宣传画册,重庆市展区获最佳组织奖和优秀设计奖。在全面开展社会宣传教育的同时,对不同阶层、不同人群,采取不同方式加大培训力度。2005年举办非煤矿山、危险化学品、烟花爆竹等单位负责人和管理人员培训班90期,培训人员1万306人;区县安监干部培训班31期,培训人员2 831人;特种作业人员培训(复训)班350期,审核办证(IC卡)2万8 074个,复审证件2万3 505个。市教委编制了《中小学安全知识》课本,对全市中小学生进行了安全知识普及教育。组织专家统编了《矿工安全必读》教材10万册,免费发放。
记者:根据重庆市安全生产的规律和特点,安监局在探索安全监管的新机制方面有哪些新举措?


肖健康:安监系统作为政府的一个新的行政体系,没有成熟的安全监管模式可循。应该说,安全监管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是一门新的学问。我喜欢做开拓性的工作,喜欢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我经常讲,要“跳出安全抓安全”,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待安全生产问题,否则无法看到全貌和与之相关的各种因素;要“用市场手段抓安全”,安全工作不仅要靠政府抓,同时要用市场手段吸引社会各方力量,共同打牢安全基础;要“像抓工业生产一样抓安全”,针对企业安全生产面对的设备老化、投入不足等问题,要从引资、举债投入入手,加强技术改造和利用高科技改造传统产业的方法抓安全;要实施资本运作,“用他人的钱办安全的事,用明天的钱办今天的事”,以超前的预防性投入,从根本上消除事故隐患。当今世界,城市发展、房地产开发以及人民生活消费等诸多方面,无不是举债投入达到跨跃式发展的。比如,重庆市现在人均GDP在1 000~3 000美元之间,财政收入近400亿元人民币,而每年投入(举债)达2 300亿元人民币,使经济和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令世人瞩目。
在近二三年的工作实践中,在探索安全监管的新机制方面,我们采取了以下8项新举措。


一是探索建立完善的安全监管体系和执法队伍。 2001年,我市县级以上安监机构陆续成立,但乡镇安监机构不健全,全市也没有安监执法队伍。针对这一薄弱环节,市政府确立了“双基三专”工作重点,其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夯实乡镇这个第一线的安全监管平台,强化安全生产执法力度。2005年,全市100%的乡镇成立了安监办,100%的区县成立了安全生产监察执法大队。同时,按照《重庆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条例》规定,区县安监、公安交警、交通、农业、质监、海事、经贸、建设等部门将相关安全监管权和执法权委托乡镇政府,由乡镇安监办实施。这样体现了乡镇安全监管责权对等,充分发挥了乡镇安全监管第一防线作用,加大了基层安全执法力度,实施联合执法,确保了事故隐患被及时消灭在萌芽状态。


二是探索“安全生产与保险业良性互动”机制。重庆市作为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安全生产与保险业良性互动”试点省市,近年来,对这一全新的开拓领域进行了大胆探索。按照政府推动、市场运作原则,对高危、高风险行业推行雇主、承运人和火灾公众责任险,已在9个区县进行先期试点,取得了初步成效。 2006年3月17日,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保监会在我市召开“安全生产领域引进商业保险”研讨会,认为我市安保互动模式新颖,技术含量高,研究和拓展的领域深刻。实行安保互动,不仅能更有效地化解事故风险,而且可加大安全生产投入。国外的保险业防损、防灾投入占保费收入的15%左右。2005年,我国商业保险保费近5 000亿元人民币,工伤社会保险保费近2 500亿元人民币,一共有7 500亿元人民币,若提取5%~10%防损防灾费用投入安全生产,每年有375~750亿元人民币。目前,高速的经济发展需要夯实安全生产基础,坚实的安全生产基础需要相应的安全投入作支撑,健全的安全投、融资体系是保证足额安全投入的重要保证。保险业对安全生产的投入,将为建立各级政府安全生产基金提供稳定的融资渠道。
三是探索科学的安全生产控制指标死亡人数测算方法。为加强安全生产目标考核、并为强化安全监管提供科学的支撑平台,使安全生产控制指标体系“可感知、可比较、可操作”,真实反映各地区安全生产工作情况,避免目标考核“鞭打快牛”和“拔苗助长”,使考核指标在一定程度上显得更加公平、合理和趋于实际,按照周慕冰副市长的要求,市安监局、市统计局联合成立了课题组,对安全生产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利用统计学方法,在42个对事故死亡人数有影响的因素中,找出了第二产业就业人员数、机动车辆总数、煤炭产量等3个与事故发生有重要关联的最直接因素,然后根据这3个因素来测算各地区的死亡指标。它完善了我市安全生产控制指标体系死亡人数测算方法,并已在2006年的控制指标分解中落实。
四是探索农村客运高、低峰时段运力科学调配体制、机制。目前,农村客运市场运力与运量矛盾突出,运力普遍大于运量。由于普遍是各自为阵的个体客运方式,难以调度运力,无法解决学生放假、农民赶集和节假日期间集中乘坐车船的市场需求。2004年,我市石柱县死亡50人的“9·25”翻车事故,就是因为学生放假,出事的9座客车运载了53人。近2年,我市加大了农村客运市场整治力度,完善客运市场体制、机制,推行“经营公司化、调度科学化”,采取开设赶集班车、学生专车和学校错时放假等具体而有效的措施,妥善解决了农村客运高峰和学校放假期间运力和运量的矛盾,效果明显,得到了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公安部、交通部、教育部的肯定。
五是探索城区化工企业调整、迁建的政策措施。2004年,天原化工厂“4·16”氯气泄漏爆炸事故后,市政府决定对主城区25户化工企业进行搬迁。为实现“搬大、搬强、搬安全、搬环保”的目的,开展了城区化工企业调整、迁建工作调查,对化工企业调整、迁建目标、措施、政策等进行了重新调整,按照国有企业破产关闭和三峡库区企业搬迁相关政策,制定了一套鼓励、扶持化工企业搬迁的优惠政策。现已完成8户化工企业迁建,2006年将完成4户化工企业迁建。
六是探索安全生产应急救援体系建设新思路。组建了重庆市安全生产应急救援指挥中心,确立了“1224”工作思路,即:2007年底前基本建成全市安全生产应急救援体系的1个工作目标;明确结合衔接和创新突破的2个基本思路;抓好源头控制和预防控制的2个关键环节;构建法规体系、预警体系、组织体系、队伍体系的4个工作体系。
七是探索、建立安全标志产品和劳动防护用品专营市场。根据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劳动防护用品监督管理规定》(国家安全监管总局第1号令)规定,结合重庆市的实际,经市政府法制办规范性文件审查准予登记,制定了《重庆市劳动防护用品监督管理实施细则(试行)》和《重庆市一般劳动防护用品生产和劳动防护用品经营备案管理办法》,现已公布实施。为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确保企业安全装备及个体防护用品质量,我市正在建立市级安全标志产品和劳动防护用品专营市场,积极筹建劳动防护用品工业园区。
八是探索建立安全生产科技支撑体系。实施“科技兴安”,建立完善安全生产科技支撑体系,是解决安全生产深层次问题,实现安全生产长治久安的必由之路。目前,科技在安全生产领域的贡献率不高,现有安全监管人员大多是半路出家。为此,我市依托重庆科技学院,成立了重庆安全工程学院,并联合或整合其他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等安全科技资源,形成安全科技研发核心力量,建成重庆市安全生产科技支撑体系重要平台,集教学教育、科研开发、中介服务、产业实体为一体,为安全人才培养、重大安全科技研究、政府安全生产决策、事故抢险及调查、重大事故隐患整治、企业安全技术服务提供技术支持。
记者:重庆市2006年安全生产工作的基本思路是什么?
肖健康:重庆市要建成长江上游经济中心,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须坚持科学发展观,坚持安全发展,坚持以人为本。2006年是“十一五”开局之年,确保全市安全生产形势进一步好转,意义重大。2006年全市安全生产的目标是:确保安全生产始终处于受控状态,事故死亡人数下降3%以上;确保不发生有严重社会影响的重、特大事故,特大以上事故控制在4次以内。总体工作思路是:深化“双基三专”工作内涵,进一步夯实安全生产基层、基础,充分发挥乡镇安全监管职能作用,增强企业安全保障能力,强化标本兼治的防控措施。突出抓好“两化四加强”工作:全面推进乡镇安全监管规范化、企业安全管理标准化建设,切实加强重大危险源监控、重大事故隐患整治、重特大事故防范和安全生产监察执法,努力实现安全生产状况稳定好转和“十一五”安全生产良好开局。
为了将2006年各项安全生产工作落到实处,我们采取“一竿子插到底”的方法,针对全市大交通(包括道路、水上、铁路、民航)、大矿山(包括煤矿、非煤矿山)、大危化(包括生产、经营、储存、运输)3个安全专项整治重点,制定了相应的安全整治工作方案。2006年3月,召开了3个安全专项整治工作会议及20个片区会,工作会直接面向长途汽车驾驶员、小煤矿矿长,将市政府的工作要求与最基层的相关人员见面,扎扎实实与企业、与老板、与重点相关人员对接,直接参会人员达1.5万人。
下一步,我们将按照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六项措施从严治内”要求和2006年工作要有“四个新的突破”(即:在遏制煤矿等重特大事故、深化安全专项整治、探寻实施治本之策、加强企业安全基础工作4个方面)的重点目标,结合重庆市实际,加强全市安监系统自身建设,从严治内,着力解决安全监管工作中存在的“执法不严、工作不实”问题,提高安全监管权威,加大安全监管力度,大胆探索,勇于创新,不负重托,不辱使命,推动我市安全生产状况进一步稳定好转。
重庆市安全生产工作要实现三步走的目标,即2007年扭转事故多发势头,安全生产稳定好转;2010年实现遏制特大以上事故,安全生产明显好转;2020年进入全国安全生产先进行列,实现安全生产形式根本好转。
采访结束时,肖健康局长表示,在安全生产基础较弱的情况下,只有加倍努力才能改变事故多发的状况。他坚信,在党中央、国务院和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国家安全监管总局的指导下,通过艰苦探索、负重拼搏,一个和谐平安的新重庆必将屹立在祖国的西部大地,3 100万巴渝儿女必将过上更加幸福安康的美好生活。
我们也坚信。

责任编辑:Kena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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