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笔耕永不悔
(散文)
赵玉柱
俗话说:人到中年万事休。
我的人生不知不觉地已步入不惑之年。人进四十,无疑给每个人的生命划上了一个“!”号。四十个春秋,既漫长又短促,它注定一个人的生命所剩不多了。
已故的父亲,一个南下干部,带着他的妻儿7口人,从黔北迁至黔西南州的一个偏僻小镇上,来到省属的一个劳改农场从事教育人、改造人、挽救人的管教工作,这一干,就是四十年。而今,我又接过父亲未完成的事业,也挑起了“教育、感化、挽救”这一特殊的工作。只是如今的工作环境大大好于父亲一辈们的工作环境,这里已经实现了“三通”(即水通、路通、电话通),人们的生活水平一天天在提高。
我两岁的时候,不慎被火烧伤造成生理上的缺陷,也给我今后的生活带来许多不便,乃至痛苦。
78年高中毕业后,,因生理上的缺陷,让我于五年间失去了考学、招工的机会,我总为此感到痛不欲生,父母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在背后不知流了多少悔与疚的泪。
后来,张海迪的事迹深深地触动了我绝望的心,经反复深思,认为自己的这点不幸要与张海迪的遭遇相比,真正太渺小太渺小。我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应该振作起来,干出点事业,证明我身残志不残!于是,我在心灵深处悄悄立下了奋斗目标:将来我要做一名作家。
这兴许是一个梦,但也不是梦。
虽然我对什么是小说,什么是散文纯属门外汉,但我的心极大,开始动笔就从编写电影文学剧本着手。曾记得,第一个电影文学剧本是根据长篇小说《敌后武工队》改编的,扬扬洒洒近百页,亦不作修改,匆匆誊正,就给长春电影制片厂寄了去。不过半月,剧本被退了回来,并签署了几句话:“您改编的剧本,我部已看过,经研究,不拟采用,谢谢你的支持。”当时,我的心头如五味瓶打倒,实在说不出是啥滋味!……以后,又是小说、美术剧本、电视剧本等等,都一一被退了回来。
“可能我不是这块料。”我多次怀疑自己。
就这样,五年过去了。这时,我终于有了工作,先是工人,后为行管工人,最后被录聘为国家干部,庆幸的是,我之所以有这命运的转机,完全是自己在家中待业期间苦苦追求文学创作带来的结果。
有了工作,我并未感到满足,对文学创作仍依依眷念。工作之余,仍然在那块不大点的方格天地里耕耘,失败之作仍占多数;偶尔也尝到了辛勤创作带来的丝丝甜蜜。
大抵投稿次数太多,连一些编辑老师对“赵玉柱”三个字也熟悉了,他们兴许出自同情心,劝我放下笔来,多看书看好书,多观察、多体验生活。黔西南州的散文诗作家董朝阳老师曾亲临寒舍,他以自己创作体会来启发我,开导我,激励我。我放弃了“长篇大作”以小而精的短散文着笔。这一写,却一发而不可收。短短的数年间,在省内外大小报刊上发表短散文作品数十篇。散文《小镇留下我青年时代的足迹》荣获省级征文大赛三等奖。
回首往事,让我感慨万千。如今,我已经四十岁了,这个年龄是一个让人斗志渐减的年龄!但想到自己能在人生中有几点火花跃于纸间,心里不免有几分的欣慰。更可喜的是,人上四十,生活充实。所以,我对以后的人生路更加充满信心,对过去曾编织的美好之梦,更不放弃,无怨无悔。
2000年6月于花贡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