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司机王某——男,35岁,某公司司机。
司机李某——男,32岁,某公司司机,有点口吃。
刘 某——女,26岁,某公司干事。
场景:
某厂区偏僻处,两把椅子(做汽车驾驶室用)。
幕开,王某边打电话边上。
王:什么?学钢琴啊。你自己送孩子去吧,我没空。单位有事,领导让我去车站接客,对。好了,就这样吧。挂完电话向观众:你说这老娘们事儿就是多,啥事都找我,大礼拜的也不让人消停。昨个儿工会小刘求我带她学学车,小丫头嘴儿甜啊,一口一个王哥的,你说我那好意思不答应啊,还长的那么漂亮。四下观看,自然自语:这人儿还没来呢。转悠,嘴里哼着歌。
李某边打电话边上。
李:哎哎呀呀,不、不就一个座、座便吗,你、你自个做主得了。行了,单、单位还有、有事呢,啥事?到、到车站接客,哪来的?北京来的,你、你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啥,好、好了挂了。挂完电话向观众:这、这老娘们就是禁、禁不起事,这家伙买个新楼美的,钥匙还没到手呢,光、光是个座便器就相、相了十多回。
王:看着李不怀好意地笑,行啊,老李,跑这接客来了,接啥样客啊,男的女的?
李:看见老王,呦,这不老、老王吧?
王:咳嗽两声,沉下脸,咋说话呢?
李:打哈哈,王、王哥也是接客?
王:接啥客,接客有到这荒郊野外的吗?
李:也是,咋、咋也得是个三、三颗星的宾馆啊。
王:说啥呢,刚才是谁说到车站接客来着?
李:我啊,这不顺、顺便捎个人儿,等、等着呢吗。
王:一脸诡异,有情况,肯定有情况。那话咋说的,十个司机……
李:行了,好、好像你不是司、司机似的,说谁啊?
王、李斗嘴中,刘花枝招展地,摇着小包上。
刘:这生活好了,节奏快了,啥都提速了,咱也不能落后吧。这不,新买了个汽车,可学了半年车驾照没下来。你说好几十号人排队,轮到上车还没十分钟呢,没等分清油门呢就下来了,还学个啥啊。上次路考等了俩半点,终于到我了,一激动一紧张我说成:报告考官,学员小刘请求上床。当时考官就晕菜了。这不,昨天和我单位王哥说礼拜天带我练练车,他痛快答应了。反正公家的车公家的油,过后给塞盒烟不就结了。
王、李看见刘,抢先上前:“刘儿!”
刘:哎,王哥,来这么早啊。李哥?你也来了?
李:啊?你、你不说礼拜天练、练车吗,我、这这不开来了吗。
王:调侃李,就这样还练车呢,先练舌头吧。
刘:哎呀,我跟你说是星期天,今天是星期六。
王:向观众,好家伙,一天安排一个。然后向李说,我说老李,你也忒急了点吧,人家小刘一句话,连星期几都分不清楚了。行了,回家买座便去吧,你不试试你媳妇做不了主。
李:去去去,拉小刘到一边,低声说:我说刘儿,你咋、咋找他学车呢?
刘:咋了?
李:你、你不知道吗?你听听他、他那个外号,王老狠!知、知道咱公司有多少车在他手里报、报废的吗?你跟、跟他学,那你家那小、小“奇瑞”活、活不过三年。做肯定状。
刘:啊?!
王上前,
王:哎哎,区咕啥呢,拉小刘到另一边,低声说:刘儿啊,千万别跟他学,他叫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大装!你知道有多少人报废在他手里吗?
刘:啊?!
王:不是,那个,有多少人差点报废在他手里吗?他培养出来的那都是“马路杀手”,他那驾证50分都不够扣的,四下借证啊。
王、李又纠缠不清。
刘:下决心,一跺脚,自语:“行了,今个认我倒霉吧”两位哥哥,好了好了,我正想多试试几个车型呢,我呢,先试试王哥的“本田”,再试试李哥的“帕沙特”,过会中午请两位一块吃个饭,好吧?向观众:“这可亏大发了。”
王、李不再纠缠,反倒相互推让“李师傅,你先来。”“王、王师傅,你先来。”
王与刘并排坐在椅子上,模拟开车。
王:刘儿,这开车老有学问了,王哥我这么多年来总结出个口诀,刘儿你听好了:一拧钥匙一脚油,手脚配合要紧凑,踩住离合挂倒档,松开手闸向后望。
李:在一边调侃,还手、手脚紧凑呢,你看那手,抓、抓住人家就不撒手。
一会儿,王“下车”。
王:你来吧,大装!小心点,别老走神。随后自然自语:哎呀,开车旁边坐个美女还真是个隐患呢。
李与刘并排坐在椅子上,模拟开车。
李:刘儿,开、开车说道可多了,你、你哥就拣、拣精华说吧,你可记好了:车身出、出库快打轮,车尾方向要对、对准。车身摆、摆正快回轮,踩、踩住离合刹、刹车稳。
王:啥打轮啊,还不就是借机往人家小姑娘身上蹭。一会儿,又催李:行了,你让人家小刘自己练练。
李不好意思,“下车”。又嘱咐刘。
李:自、自个体会、体会。
刘独自驾车,王、李一旁指挥。
王:先练起步。
李:还是练、练倒车。
王:起步!
李:倒、倒车!
王:手脚配合要紧凑,
李:车身出、出库快打轮,
王:踩住离合挂倒档,
李:车身摆正快、快回轮,
刘独自在车上忙的手忙脚乱,在二人的嘈杂声中,听见“咣!”一声。
王:惊起,喊,哎呀,我的车!
李:幸灾乐祸的,小样,看你回去咋交代。
王:谁的破车停那儿了?
李:醒悟过来,惊叫:妈呀,那、那是我的车!
传来刘儿一声微弱的声音:“救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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