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七个“世界预防自杀日”。自杀是当今人类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两天前,世卫组织心理卫生问题专家弗莱施曼博士介绍:目前世界上每年大约有100万人死于自杀,也就是说每天大约有3000人自杀,或者说每40秒就有一个人自杀身亡。想想交通事故给世界带来多大的痛苦,而自杀死亡比交通死亡还要高出一倍。国际预防自杀协会主席布莱恩?米沙拉日前告诫世人:虽然战争、恐怖主义及谋杀造成的死亡事件常常占据报纸头条,但每年死于自杀的人超过了所有这些死亡人数,也就是说,“自杀者多余他杀者”。
自杀既是个人的问题,也是社会的问题。自从有人类社会就有自杀,但不同的社会形态,不同的社会阶段,自杀的规模大不一样。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全球自杀率在过去50年中上升了60%,目前,美国自杀率在下降,而另一些国家,特别是一些社会正在转型的国家,自杀在上升。苏联是一个自杀率很高的国家,现在的俄罗斯也很高。我国被认为是一个自杀率处于上升时期的国家。
但是,在我国见不到比较权威的报道,也没有见到官方的数字。最近媒体广泛引用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邓小虹在9月3日的“透露”,说我国每年有225万人自杀,其中25万人自杀死亡,自杀已成为我国15岁到34岁的青壮年人群的首位死因。笔者比对了一下,这跟去年的有关说法一模一样。去年的报道在这一段文字前有一个帽子:“2000年以来”。而2000年以来的时空已经很辽阔了,这么引用自杀者的数字,说明这些“不打算自杀的人们”也太大而划之了吧。
而去年“世界预防自杀日”前后中国媒体发的这些报道,消息来路似乎也比较含混,还有点“出口转内销”的味道。其中“自杀已成为我国15岁到34岁的青壮年人群的首位死因”,和“农村妇女自杀率比男性高25%,尤其是中国年轻农村妇女的自杀率更是远远超过城市妇女”,很令人惊悚。青年怎么了,农村青年怎么了?农村女青年怎么了?这些问题应该得到回答啊。可是,没有人发表研究报告。这当然也困煞了媒体。到哪里去找严谨的数字呢?如果谁取得了这方面的课题经费,我们可以去找他,看他研究出个什么名堂。但如果没有人拿到这个课题,又去问谁。
国际预防自杀协会主席布莱恩?米沙拉呼吁,随着全球自杀率稳步上升,各国必须投入更多资源帮助降低这一数字。但实际情况是,“大多数国家不太关注自杀事件”。而自杀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预防的,大力预防自杀行为的国家已取得成效,其自杀率下降。布莱恩?米沙拉先生认为,美国自杀率下降,“是因为政府为预防自杀投入了许多”。
自杀跟社会底层的贫困问题还不大一样,自杀在穷人富人中都存在。穷人上不起学,领不到工钱自杀,银行家破产,政治家受挫,也可能自杀。所以这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今年世界预防自杀日关注的是,“文化因素对自杀的影响”。这当然是一个很深沉的题目,不知道我国如何交卷。也许交不交卷,交一个什么卷,正是一个文化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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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幼丧父的男孩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18岁这年,他考上了本市的大学,妈妈感觉很欣慰,陪他到学校报到,所有的事情都帮他做好安排。妈妈回家后,发现钱包落在儿子宿舍了。男孩把钱包送回家,妈妈接到钱包,随手把包包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然后好像终于放心了似的,点点头。男孩饭也没吃,就回学校了,当晚就自杀了。男孩的遗书中写道:我想不到,我最亲爱的妈妈,居然不信任我。
妈妈一个无意的、下意识的举动,造成了孩子的误解。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