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基本功 孙守仁 我虽五音不全,但却痴迷音乐。每个周末上午,我都到市文化馆听音乐。 教小提琴老师,是个中年妇女,50年代末,从中央乐团下放到这里。她身着黑色长袍,长发飘逸。手下有5名弟子,最大年纪不超过10岁。她在做示范的时候,脸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这天我坐在下面,突然进来一个中年汉子,他自报家门,是清河门煤矿工人,闲着无事,爱拉小提琴。他能拉很多曲子,曾参加市里小提琴大赛,得过一等奖。听说文化馆来一名小提琴家,是中央乐团的。很想拜师学艺。请她给予指导。 她放下小提琴,对这个汉子说:可否拉个曲子给我们听。他从琴盒拿出小提琴,调下琴弦,冲着这位老师拉了起来。或许我是外行,认为他拉的不错,把个“梁祝”拉得惟妙惟肖。曲终时,我们拍起巴掌。老师听后,却没有表态,只是冲他浅笑。这时,她拿起小提琴,也拉了这个曲子。这个汉子听罢,脸却红了,他连打了两个唉声,显眼是没有老师拉的好。问题出在哪呢?老师没有多说话,只是说,是不是紧张,曲子拉的不到位。她给这个汉子布置了作业,叫他练习《洪湖水浪打浪》和《摇篮曲》这两只曲子,一个月后,再拉给我听。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我看来,这个汉子已经拉得蛮好了,无可挑剔。这个老师却没有点赞,他差在哪。我正冥思苦想之际,她走到我的坐位旁,轻声地问:你是老听众了,看来你会拉小提琴。我慌忙地说:老师,我是个学生,仅是爱听音乐,尤其喜欢小提琴曲。那你说说,那位大哥哥拉的如何?我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既不能瞎说,又不能不说。老师,他的确拉得不错,只是没拉到位。过了一个月,那个汉子风尘仆仆来到这里,他给老师拉了那两个曲子。老师还是没有表态,而是叫梳着刘海头发的小姑娘,拉了这两只曲子。之后,她问那个汉子,你们俩谁拉得好?当然是小姑娘了。这时,老师捋了捋秀发,很不客气地说:你的弓法和指法都存在问题。说到底,缺乏基本功练习。 我听后,傻眼了,基本功可以成就一个音乐家,也可以毁掉了一个音乐爱好者。我回到学校,老在思索“基本功”三个字。我在想,各行各业都存在基本功的问题,换句说,没有基本功就没饭碗,想做成一种事业,难上加难呀!我是学采煤的,我的基本功在哪里?毕业答辩证明了这一切。因为我设计一对斜井,从巷道布置到通风、排水、提升,还有瓦斯处理等,涉猎很多内容,我对专家提问,对答如流。之所以这样,是我苦读有关书籍,并能结合实际,最终搞出一份比较实用的一份矿井设计。 毕业后,我养成严谨的工作作风,算是基本功吧,这是用钱所买不到的。我觉得,每个人能否在各个领域开拓进取,并做出不一般成绩,实在是件快乐的事情。为此,我时常想起那个汉子,还有那位女小提琴家,基本功是命根子,是勇于登攀的基础,好比高楼大厦一样,基础不牢,后果可想而知。 呵呵,基本功是什么?是地基,是基础,是精准的动作,是炉火纯清,是成功之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