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大美太阳花 ,亲亲黑土地(原创)
文学评论:大美太阳花 亲亲黑土地
——读长篇小说《季节深处》有感
孙守仁
长篇小说《季节深处》出自煤矿女作家李芮(李光蕊)之手。把个主人公唐小菡刻画得惟妙惟肖。唐小菡是矿工后代,有着煤一样的品格,但她仍追寻着金色的梦。或许我是煤矿作者,非常青睐煤矿作品。但我笔下都是一些硬汉形象,较与李芮相比,大相径庭。说实在的,最近几年,我很少读长篇小说,而这部小说,却黏住我的眼睛,触动我的神经,让我怦然心动。咋看像一部自传体小说,但又不是;它区别一般的煤矿小说,她去探寻煤矿女人精神世界,扮靓了大美之形象。这部颇有艺术价值的小说,细细品读,回味无穷,像三伏天吃了沙瓤的大西瓜。
李芮擅长写女人,写法细腻。真挚,然而,她不是单纯写矿山女人,而是通过她们来折射矿工的高大形象。笔下的人物,都是小人物,都是些家长里短,日常琐事,但却给人耳目一新,蕴意深远的感觉。小说围绕主人公唐小菡的成长、挫折、失败,仍保持固有本色,她不惜笔墨,让我看到矿工后代之伟大。唐小菡这个人物,之所以站得住脚,是通过对铁红、女兵、王秀芬、王玫玫等女性的刻画,以推动故事向前发展。我想说的是,作者没有隐瞒人物的软肋,而是透过一个个画面,一个个细节,把不同的女性描写的非常逼真。我闭上眼睛,唐小菡和她的姐妹形象,在我脑海中浮现。作者用细节说话,把握人物命运。比如,少女时的唐小菡,用一个“吻”,写出她的初恋,透出她的天真和幼稚。她和周部长(顶头上司)的暗恋,写得很得体,很到位,这些都体现了她的性格,又弘扬了矿工的品格。当唐小菡的男人王建国投入好友王秀云怀抱。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又不违背她的个性。还有铁红形象,是一条道跑到黑,在以往的的煤矿中,都能找到这样的人物,她象煤一样,燃烧自己,温暖他人。小说里所有的人物,之所以能站得住脚,皆因是细节真实,非但是生活再现,而且高于生活,这是难能可贵的。
结构创新,会使小说变得好看好读,颇有吸引力。一般来说,小说结构分为串联和并联(即:单线或双线)。36万多字的《季节深处》,却采用串联的方式,一气呵成,实属不易。可见作者驾驭长篇小说的功底,令我佩服以极。小说也像煤矿一样,有矿脉。分布在地层深处,它并不是有一定的模式,是受地壳运动的影响。文章有文脉,根据主题需要,可以这样写,也可以那样写,无论那种结构,都必须服从塑造人物形象的需要。《季节深处》的结构也应如此,作者从生活本真出发,丝毫看不到模仿的斧痕。该书9个章节,都围绕唐小菡服务。唐小菡是这部书的“根”,枝枝叶叶,为其点缀得分外妖娆,既不生硬,又浑然一体,恰到好处。我试图打乱其结构,但都不能把小说演译得精彩纷呈。看来做小说,是需要学问,作为工人出身的作家李芮,抑或对生活的咀嚼和理解,她像在选煤厂当手选工一样,任何矸石逃不掉她的火眼金睛,均能一一挑选出来。这和她写小说一样,根据主题需要,结构也就水到渠成了。
小说要有思想性,没有思想性的小说,可以说是分文不值。《季节深处》看似写儿女情长,洋洋洒洒,但主题思想却含而不露。我闭目掩卷,揣摩其作者的用意,试图从字里行间中找到答案。我很想说,李芮花费很长时间,调动几十年的生活积累,写就了《季节深处》,她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尽管读者的视角不一,其看法也有所差异,但万变不离其中。那就是矿工的本色没有变。他们像煤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千难万险,甚至是脱胎换骨,凤凰涅槃,在风雨中摔打成熟的唐小菡,心中的理想没有泯灭,人生坐标没有变。她仍是一块“太阳石”。作者的本意,如小说后记写道:“不管走到哪里,煤矿特有的语言符号都像胎记一样伴随着我们,就像循环往复的四季花开在我们的掌心舞蹈。”
【注:李芮,(李光蕊),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理事,现为开滦煤矿《矿工兄弟》杂志小说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