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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请右拐

  今天是她生日。

  一上班,阿军就定好了蛋糕和饭店。和女友约好了,准备下了班去给她过生日。饭店在她公司附近,只是离阿军这边有几站路,不过有好几部公交车可做,倒也方便。

  提起这次谈的女友,阿军可没少花心思,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原先谈的几个,因各种原因都吹了。奔三了,母亲电话总是唠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现在谈的,同在一个城区,也是同乡,门当户对。几个月接触下来,双方都很满意。女友就一点要求:在这边买套房。阿军毕业后就来这城市打拼了六七年,省吃俭用攒的钱刚够首付。这不,首付刚付,准备贷款买下。

  阿军看下表,四点五十,快下班了。关了电脑,去趟洗手间,理下衣服和头发。打了电话给她,约好6点在车站碰头。

  出了公司,阿军一看下雨了,又折回取了雨伞,经过附近的花店,进去拿了三支玫瑰。

  上了车,正是下班高峰,人多车挤,阿军担心花被挤坏,用胳膊顶着边上的人。还没到一半的路程,胳膊就酸痛起来,但一想到马上和她见面,这点苦算什么呢,就是感觉车子跑的太慢……

  终于,还有一站,就到了。这时,女友电话来了,问他到哪了,她已在车站等了。

  快到站了,阿军透过玻璃看到女友站在路对面,只见在路灯的光辉下,她撑着一把别致的雨伞,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风衣,过肩的秀发……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车一停,阿军第一个下了车。打开雨伞,左拐几步,看下右边,没有车来,径直向对面跑去。然而,就在他刚过公交车的一刹那,一辆摩托车从左边疾驰而来,阿军飞出了十来米……

  几天后,阿军醒了,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母亲在身边已哭成泪人……

  几个月后,阿军出院了,一起的还有一辆将终身陪伴他的轮椅和女友的一封分手信……

  又过了几个月,一天,在阿军老家的河边,人们发现了一辆倒下的轮椅,阿军不在上面,轮椅边的手机中传出迪克牛仔《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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