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乐享家庭的温暖和天伦之乐时,偶尔也会想起往事,想起曾经那些不可思议的冲动和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每个人的青春,终究逃脱不掉爱情的魔力。人因爱而“智昏”,做出冲动的事,几乎时时都在发生。古有“尾生抱柱而亡”,今天的我等,也不乏为爱情而冒险的经历。
我在技校上学时,曾经有过一段朦胧的爱情。
那一年,我和同学去一家汽车修理厂实习,我们每个学生都有一位师傅带着。一天,那名我心仪已久的女同学来到了我的工作台前,柔声细气地请教了我一个技术问题。
人们常说,异性相吸,孔雀的反应是开屏,人没有华丽的羽毛,但是有嘴巴。面对那名女同学,我滔滔不绝,从离合器讲到发动机,从发动机又说到启动器,最后竟手舞足蹈,示范给她看:“你看,用脚一踩启动器,就带动了发动机,同时一踩油门,车就发动起来了……”
我的脚刚一踩下去,就听到一声“妈呀”,车还没发动,却见师傅从车的另一侧跳起身来。他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我正在修车呢!”
一见这情形,我吓呆了。只听师傅说:“多亏我反应快,要不然至少这双修车的手要‘光荣’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这要是出了事故,那我和师傅可就没有“将来”了。要是有人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的实习估计要终止了,好在师傅和那名女同学都没有向别人说起这事,我算逃过了一劫。
参加工作后,我处了一个对象,当然,不是实习时的那名女同学。
遗憾的是,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工作,要坐火车经过一站路才能见到一面。但是爱情的力量,总是大到令人不顾一切,有时甚至像螳螂,明知有危险、有困难,仍然一往无前。
为了见一面说几句话,我们不惜坐几十分钟的火车。
一次下班前,我忽然间生出“约会”的念头。不巧的是,下班之后,单位组织开会,等开完会,我急匆匆地赶到火车站,火车已经驶离站台了。
那时,火车车次很少,错过一趟车,至少得等半天。来不及多想,我飞身抓住车门爬了上去。本以为马上就会有人从车门处经过,给我打开车门,谁想我等了半天,竟一个人也没有。
当时正是冬天,车速越来越快,我的手渐渐冻得发麻,风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疼。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心里动起了跳车的念头,并且开始观察地形。
类似的经历,我小时候曾有一次。那天没事,我和几个大孩子一起跟着生产队的饲养员去放马,回来时,我骑的马落了后,飞快地往前追。
马越跑越快,我根本坐不稳,心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摔下来,与其摔下来,还不如我自己跳下来更安全,至少我还能选个土地松软些的地方,于是我注意观察地形,终于在一处草丛中纵身跳下,结果安然无恙。
正在我忍无可忍,准备跳车之际,终于有一个人经过,听见敲门声,惊恐万状地把列车员找来,帮助我进入车厢。
进入车厢后,列车员对我自然免不了一番审问、训斥,直到最后,他还惊慌未定:“多危险啊,你不要命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咱们系统内部职工,我非把你交给列车长不可。这事要是通知你们单位,就够你喝一壶的。”
所幸,他没有狠下心来通知我们单位,要不然,我肯定得挨批评、写检查,保不齐连工作都给丢了。
这两次危险事件,如果有一次改变了最后的走向,也不会有我的今天了。
追求爱情的同时,别拿生命开玩笑,这样代价没有人能承担得起。爱情是美好的,别让它遭遇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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