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到了,我又想起了妈妈。
在匆匆的行程中,一位女同事给她的母亲打起了电话,祝福她母亲节日快乐!还说了很多我是觉得说不出口的十分亲热关心的话,幸福而温馨。这一个宝贝女儿与母亲的交心话,叫一个男娃娃说开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我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转嫁给她老公:“你是否也要给你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那是女儿做的事,让男娃娃说,好焦人哟”。我想:什么时候男人可以放下自傲的心里,给母亲说句心里话。我跟那位男同事有同感,总觉得女孩子那种在电话里对母亲嗲声嗲气还可以撒娇的口气真的学不来。可惜母亲只有我和弟弟两个男儿,如果有个媳妇问候也该多好啊。
母亲至今,是苦难的生活。而她的给我的心酸恰恰是她不明白自己的苦衷,仍然像一头伏骥的老牛,忙于几十年的农活,只是感觉自己实在累了,扛东西、锄地、打稻谷、背上一两百斤的东西已经不行了,才不得不休息一下。没有文化,忙于扶儿养家,愚昧而麻木,心头我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痛。
小时候,家里打谷子,男人们用150~180斤的大单背背谷子,母亲也背同样重的谷子,走上五里左右的山路,家乡的水田多在水库下的小河沟边,所以背谷子基本上都走上坡,村里的男人们都觉得妈很行,我也觉得妈真的很能干,直到把谷子收完、晾干、除杂、收仓,妈都没有叫一个“累”字。
妈给我留下一永不铭忘的印象,还有她赶集很快。由于没有读书,也不怕丢脸,妈卖菜见到人过自己的摊前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叫别人买,还不断“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更重要的是价钱公道,称称稍微“冒红”,或是多一两都不算钱,所以妈卖菜很快,很多人都习惯买她的菜了。我站在旁边,习惯了妈的“厚脸皮”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暗暗地高兴,可以早点回家了。家乡周围的邻居也常赞叹我妈卖菜真行啊!更有甚者干脆喜欢跟我妈在一块儿卖菜,叫我妈帮她卖,妈是个热心肠的人,总帮人到底,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几个邻居赶集就像万能胶一样粘上她了,总喜欢我妈赶集时一起凑起去。
妈每次出门天都没亮,在我和弟弟的床前说她走了,叫我们把屋看好。我只是在梦里支吾了一声就不知不觉睡到日晒三竿。起床就煮饭、喂猪(猪食是妈头一天晚上就煮好的)、放牛,天气转热了就在家静静地等待母亲带油饼子回家。最希望她买两个,免得一个分不均我和弟弟总有一个盯着对方那份,很好,母亲基本上都带两个。可惜至今我一次也没有看她给自己买一个,就算有时跟他同路赶集到了下午了她都说自己不饿,农村赶集很早,是不吃早饭的。
家乡的人都说我妈是一头牛,小时候听起来像是说他很能做农活、做家务,现在听起来感觉是对我的责骂。我的不幸,是妈最大的愁容。除此,我没有见到过妈感觉很苦的样子,总是一副笑脸,特别是听到我的声音或是回到家里,她更像一个像个开心的孩子不停地忙碌。
母亲节到来,没有特别的礼物,只想道一声:妈,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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