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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女婿”(5月作品)

  任思礼的外号叫“一根筋”,是矿上青年掘进队的安全标兵,他还兼着全队的安监员。,就是这个“标兵”称号,可把25岁的小伙子害苦了。为啥?因为他对安监工作认真负责,铁面无私,严把质量关,工作中不光是得罪了一些人,他还得了个雅俗共赏的绰号——任“死理”。入矿5年了,还是光棍一条。

  尽管任“死理”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人对他指手划脚,说三道四,但,细细想想自己所做的那些违章过失,被罚、扣款、检查,那都是在好肉上贴膏药——自找的难受。

  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天,由掘进队的副队长亲自出马,把自家亲戚的表妹介绍给了小任,姑娘长得很标致,小伙子也很满意,一来而去眼看就要喝订婚酒了,不想,副队长在井下违章指挥,叫任“死理”在巡回检查中碰了个正着,副队长也自感理亏,但又不甘心叫下级老老实实地罚款,上井后,他就到小任的未婚妻家,想让表妹出面通融通融。不想,任思礼还真是硬起了那“一根筋”,任你说破天也白搭。最后,副队长只好老老实实接受罚款、作检查。未婚妻见小任这么“认死礼”,也气急败坏地和他“拜拜!”了。

  矿难多发的势头给领导敲响了警钟,人才匮乏是煤矿的当务之急。在邪不压正的氛围中,任思礼被推荐到煤矿技术学院进行了两年安全专业学习,毕业后,他成了矿上的安监员。

  这天,由掘进队的王支书牵线,又为小任介绍了一个叫刘玉芳的姑娘。不想,第二次见面,竟是姑娘自己来到矿上找任思礼。那天,他刚要换衣服下井,一见刘玉芳来找,他很奇怪,便赶忙迎上去问:“玉芳,有事吗?”几个鉄哥们也都赶忙围上来看“热闹”,这时,就听玉芳姑娘守着大伙,大大方方地对小任说:“下了班,你到俺家,俺爸、俺妈想见你。” 姑娘说完,朝一群鉄哥们莞尔一笑走了。

  刘玉芳的一席话,使小任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没了底,心想,我刚上班还没有逮住违章作业的,你不会是让我到你家,又有人让你来说情吧!于是,他连忙换上工作服下了井。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不,小任路过井下主泵房时,他突然发现,泵房里有一盏矿灯,光束一直罩着顶板一动不动。不知是责任心还是好奇心的驱动,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看,嗬!还真是有个人藏在电机后边睡了觉,这个睡觉的也真是睡得“讲究”,只见,他把一块木板按45度的角度一放,把大棉袄一铺、一盖,蒙头大睡,大概是他忘了关矿灯,所以,矿灯光就直直的罩着顶板。

  见此情景,小任那“一根筋”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他捡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矸石掂量了一下,猛地朝睡觉的保安帽上砸去。就听“膨!”地一声响,随着他一声大喊“冒顶了!”

  就见睡觉的一个鲤鱼打挺,机灵地窜出泵房,把砸灭了的矿灯撇在泵房里就想跑。结果,被小任一把抓住说:“往那跑!”可,又一看,是个老同志。就说:“怎么?下井就打盹?”这个人刚想辩解,小任就栏住话头说:“我不听你解释,上了井你到安监部去说说睡觉原因,听后处理!”说完,就气咻咻地走了。

  任思礼上了井,没顾上吃饭,洗完澡,买上礼品 ,骑上摩托就往刘玉芳家奔去……

  玉芳姑娘早就在大门外等侯了。她一见小任只说了一声:“怎么才来?”就领着小伙子进了家门。一进堂屋,玉芳说:“思礼,这是我妈。”小伙子还没有看清未来丈母娘的面目。就听玉芳又说:“这是我‘爸’!”爸字刚出口,就见小任一下子打了个“愣怔”,差一点把手上提的礼品摔到地上。他揉了揉眼睛,心想:不错,就是他。这不就是才在井下逮住那个睡觉的老同志吗?这时,他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只见,王支书推车进门就对刘玉芳的爸爸说:“刘部长,‘主考官’的角色演完了没有?矿领导叫我给你梢信,赶快回矿去开会!”

  窗户纸一捅破,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了……

  原来,这是玉芳姑娘配合她老爸,一手导演了这绌考女婿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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