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左右,同学大狗给了我一个QQ号,当时的昵称是大坏蛋。按照我的习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打上我的烙印,所以我马上改了名字叫做“摆渡船夫”。很多人问过我这个名字的由来,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过多解释,其实,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典故。
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把男人当作生命中的摆渡船夫,女人总是不满足,从一岸奢望着另一岸,于是就依靠不同男人的力量,来达到自己想要的彼岸。原文现在记不清了,总之是跟安妮宝贝的《彼岸花》有异曲同工之效。文中还提到女人的不同种类,当然,按照作者的理论,不管什么类型的女人,都是殊途同归,追求肯定都是相同的。作者归纳,有一种女人自称“拒绝融化的冰”,其实内心的渴望不亚于火山爆发,欲望格外强烈。就是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反感,因为之前,我一直以此雅号著称。其实,真不是我故作姿态,只因为我从小被寄养在外,远离亲情,缺乏母爱,形成了一种冷漠、自我封闭的性格。我不相信别人对我的好,我也很吝啬我的感情。我在自己的寝室,都是扮演一个“客人”的角色,习惯一个人上课、吃饭、自习。偶尔遇到聒噪的男生问,怎么你一个人呀,我都会表情木然的回答,当然一个人。这样,大学时代的我有很多外号,从“阿拉斯加的苦难少女”到“那个带刀的女生”,不一而足,当然,“拒绝融化的冰”也是其中的一个。潘美辰有一首同名的歌曲,其中有以下的歌词:孤独是我今生的宿命,冷漠是我唯一的表情,坚持这样的角度和坚硬,坚持这样的寒冷和清醒,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当时我的心态确实冷漠,但是在那位作者眼里,这就是典型的“矫情”了。于是我给自己起了新名字摆渡船夫,我要自己给自己摆渡。自己的梦自己圆,这是我信奉的理念。
2000年到2008年,我走过了我的学生时代,初涉世事,一路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先是生了一场病,领悟到一些东西,然后是频繁的换工作,看懂了一些事情。结婚嫁人,生活渐趋稳定,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了很大变化。慢慢解放了自己,接纳了别人,学会了分享,也开始享受生活,越来越平和,越来越乐观。很多大学同学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相信我会哇啦哇啦的说话,还会嘻嘻哈哈的说笑话。
那天是我们几个同事一块说话儿,说到了要给我起个爱称。我的这些80后同事平常都是相互叫昵称的,葱葱啊,虫虫啊,龙龙啊,透着亲切、快乐。于是我就有了新名字,小船,后来又衍生出船船和船儿。我还真挺喜欢我的新名字,生动,活泼,带着灵气。
直到那天西云和我说起,我才发现摆渡船夫和小船的区别。船夫到小船,确实改了物性,也从渡己变成了渡人。问题的关键是,我好像还蛮享受这个物化的过程。我想,小船的快乐是一种大快乐,而船夫,且不说小快乐,她可能连有没有快乐都是值得怀疑的。我很感激那些从我生命中走过的人和事,没有他们,我可能永远无法打破自设的牢笼。小船是多么自由啊,轻扬风帆,或许也能乘风破浪!
我相信人格是随着阅历不断成长成熟的,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可以不再像现在这样拘谨,当然,这不能以降低我的“淑女”标准为代价。我的最高追求是,成为一个优雅端庄、性情宜人的女人。